Chapter 42
Chapter 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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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枚婚戒戴了十年。
因为要挡这么些年前仆后继的桃花, 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,比如应对亲戚催他再婚什么的,归念不清楚, 可说到底就那么一个原因。
戒指戴了多久,就代表着多久没能放下。
这枚婚戒他是什么时候摘下的,归念记不清了。隐隐约约记得出国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两个月里, 他好像是摘了的,不然那么个东西天天刺在眼里,她肯定有印象。
陈安致稍稍怔了下,他都做好了归念会说“爸爸不同意”的准备了, 看歌剧的后半场都在想这件事。可她说起的竟是个跟归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题。
“15年2月。”他几乎没思考多久。
记得这么清楚。
归念眼里的神采便一下子僵住, 不知道该说什么, 哑巴了似的,从他手里挣了两下,想走。
陈安致握紧了些, 归念一截腕子被他锢在手里,用了些力气,攥得她有点疼。
一下子就委屈得不行。
“你松开我, 我自己想一会儿。”
陈安致不松手, 她哪里是去想一会儿的?照她这个爱钻牛角尖的性子,自己想一会儿,给他十天也未必能哄得回来。
陈安致拉着她坐回躺椅上, 自己蹲在她身前, 算是断了她的退路。
“你想听什么?你问,我都告诉你。”
归念扭着头不看他, 盯着窗外, 别扭了好一会儿, 忍不住:“你都记那么清楚了,我还问什么呀。”
摘了戒指的时间他记那么清楚,是有多愧疚。
陈安致叹口气:“是在你十九岁生日后的第二个月。”
十九岁?
归念愣了下,掰着指头算了会儿,还真是。
于是绞尽脑汁去想,十九岁生日那年自己做什么了。
想啊想,从14年的后半年开始想。那时她升了大二,因为就在本市念的,老校区离他很近,每个礼拜都要去画廊找他。
那年是暖冬,第一场雪下得很晚,她在画廊门口摔了一跤,滑倒时下意识地拿手去托地,结果从掌心到手腕摔出了一大片青紫,肿得很厉害,一摁一个小坑,握不了筷子,连那年的六级卷子都没有写完。
头一年生日的时候,她回了外公外婆家,在南方一个小城市。于是十九岁的这个生日就大办了一次,收了很多礼物……
大事小事都想起来几件,唯独想不起来那年生日的时候,自己做什么了。
陈安致像是能看透她所想,提醒:“阳历年前,我父亲去世的。”
噢,回忆涌进来。
归念想,难怪她想不起来,因为那年她生日,他没有去的。
陈父与人吃饭应酬时突发脑溢血,没抢救过来,走得很匆忙。陈妈妈年纪大了,受不住打击,病倒了。陈安致一边要忙着办父亲的丧事,一边在医院照顾母亲,还要分心去处理遗产,焦头烂额。
陈父的生意做得大,在T市和B市各开了一家高端体检中心,同时经销以残障用品为主的医疗器械。这一行投入高,收益高,资金回笼却慢,当初陈家几个兄妹都有参股进去,比例还不小,都是董事成员。
陈父走得突然,手里的三十股份全留给了陈妈妈和他,再加上陈安致和陈妈手里的原始股,一下子成了控股股东。
有老人把着关,陈家兄妹几个不敢太急眼,就悠着劲儿,一个个地轮番来劝。陈家大伯还算厚道,帮着料理后事,两个弟弟妹妹心事却藏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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