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六
番外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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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自家姐们儿又有情感问题跟自己咨询时, 裴瑗没好气。
“姐姐,你成心逗我玩呢?咱不说最近这些年,往远了说, 我十来岁连个男孩手都没拉过的时候,你就跟我咨询情感问题了;我母胎solo十八年的时候,你跟我咨询女孩子怎么打扮更性感;现在你结了婚了, 还要跟我咨询怎么怀孕生娃?”
归念尬笑:“我这不是没人说么,我总不能回家跟我妈说吧,又不好意思跟陈老师说,想来想去只能跟你唠两句。”
“你们结婚了, 该问问,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归念难为情:“问这个很尴尬呀, 显得我很饥渴似的,每周三回了还不满足……”
裴瑗默默闭上嘴。
归念望着天花板自个儿叨叨:“我合计着,陈老师可能是不喜欢小孩, 他既然不喜欢,我也不能为难他是吧……其实我也不太喜欢,小孩太闹了, 但还是有点喜欢, 养狗都那么好玩了,养孩子肯定更好玩……我跟你说,我当妈肯定能当好, 怎么说也是个高材生, 平时空闲时间一大把,天天做胎教都行。陈老师脾气又好, 他当这么多年老师, 教书育人不在话下, 是吧?”
电话那头的裴瑗嗯嗯嗯嗯敷衍着,听归念叨叨了一大圈,总结仍旧是那么一句话:“你问问老陈喜不喜欢小孩就得了,成天瞎想什么呢?再不行压倒他直接睡,你不想戴套他还能骂你不成?”
什么套不套的,已婚妇女隔着电话听都羞涩,归念啧声:“你脾气真冲,你和周旭阳又闹分手啦?”
“……滚。”
对方心平气和地挂了电话。
归念讨回个嘴上便宜,笑了会儿,又去知乎天涯乱逛了。男人不想要小孩的原因,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,丁克、没玩够、没责任心、没经济条件、心里藏着白月光、骗婚Gay、那方面不行……
哪个都代入不到陈老师身上。
归念扔开手机躺了会儿尸,揉揉自己的肚皮,还是挺想给陈老师生个小可爱的。
毕竟她从十字开头的年纪里,就天天幻想将来和他在一起生活是什么样了。一定是趁着他还年轻的时候,尽情旅游,尽情做|爱,做遍所有疯狂的事,等到子孙绕膝的年纪,就和他手牵着手,坐在摇椅上一起慢慢变老,张开牙齿掉光的嘴巴也要对他说——“I love you”。
臭不要脸,也酸也甜。
结婚以后,她的心事越来越浅,又挺在意这事,当天晚上连着刷了两集剧都没能想通。
彼时归念正躺在沙发上,头枕着陈安致大腿,仰起头,正对着他下巴颏。
看个傻白甜剧,陈安致都专注地像是在做科研,一丝不苟地从片头曲看到片尾曲。
就……挺诱人。
归念戳戳他敏感的腰腹,感受到他哆嗦一下,垂下眼睛来。
“怎么了?”
那只禄山之爪偷偷地从他睡衣底下探进去了,东摸摸,西摸摸,鼹鼠打洞似的撩|拨他。
“回卧室么?”陈安致问。
小孩害羞,咬着下唇不吭声,眼睛却晶亮亮的。
……
前|戏刚完,陈安致退开了些,低低喘着起身,是又要去找那盒保险套了。刚起身,归念拉住他小臂,眼睛里湿漉漉的,含着一汪水。
“不戴了好不好?”
陈安致停下动作:“安|全|期?”
“不知道……我不会算。”有点难以启齿。
他没听懂,又要往卧室方向走,归念拉着不放。难得看到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,陈安致只好坐回来,“怎么了?”
心事藏了一天已经是极限,归念憋不住了:“陈老师……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孩子?”
孩子的问题,两人还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,归念觉得自己以前是想当然了,以为陈家开着福利院、设着残障儿童慈善基金,陈安致自己教画画也只带中小学生,肯定是喜欢孩子的。
但婚后的四个月里,归念才渐渐注意到,他好像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拖延这个时间。
陈安致把电视声音关小了些,摩挲着她后脑勺细细密密的汗,听归念小声絮叨:“不喜欢小孩你可以跟我说呀,丁克就丁克呗,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,我对孩子没什么执念,我爸妈也没有,有了就生,没有,我们过二人世界也挺好。要避|孕的话,可以做别的长期措施,你一直戴不难受啊。”
“没有不喜欢。”陈安致低头亲亲她:“想生宝宝?”
得到的回答不是简单的想,或不想。归念想了想措辞,又送给了他新的一波感动。
“我想给你最好的。”
最好的爱人。最好的婚姻。最热闹的家庭。想把他生命里没有体验过的那些热闹通通补齐,不必因为年龄而局促。
陈安致沉默了很短暂的一秒:“等周末我们去做个检查,好不好?”
“检查什么?”
“去李医生那儿查一下。”
李医生?归念怔了一瞬,
李医生李简,精神科医生,她大学以后,李简就代替老朱大夫成了她的主治医师,只是后来她出国三年,两人联系并不多。
可想生宝宝前不做孕前检,找心理医生做什么?
归念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,背上的汗一下子凉了半截。
“你……怕我生孩子,会像我妈一样疯掉?”
她表情都呆住了,明显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陈安致心里一咯噔,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还是不够谨慎,立马改口:“你别多想。只是去查一下更稳妥。”
他这话是真的,还只是粉饰太平,归念分不清楚,声音都虚了:“你怕我会像我妈那样?万一流产,万一婴儿畸形要做引产,或者出现别的什么问题,我受不住会疯?”
归念定定看着他,问题愈发尖刻起来:“还是说,你怕我生的孩子也会遗传精神病?所以不能要?”
“怎么会。”陈安致怕她钻牛角尖,只好稳着声音安抚:“不要胡思乱想。你也有大半年没有复查过了,药量多少都成了你自己做主了,本来就不对。咱们也该去复查了,对不对?”
“……好。”
当晚的情|事总有点心不在焉,归念脑子又乱起来。
她妈妈的病,最初就是由产后抑郁诱发的,接连两次流产打击太大,一哭哭了两个月,情绪极易起伏,又恰恰赶上夫妻间的七年之痒,丁点小事都能和归爸爸吵得天翻地覆。几次冷战下来,情况便愈演愈烈了,从一个温柔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声嘶力竭的泼妇。
直到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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